“八年了,我都不觉得自己真的有和他在谈恋爱。连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都像是在完成任务。”
沈清不知道该接上什么话,情感的事,外人没法了解透彻。
“我想,演完这部戏,就和他分手。”刘思音抬起头。
沈清没有料到这个答案。
戏里,刘思音和程山还有许多亲热戏,他们是一对恋人。
沈清没法想象刘思音要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去演那些戏,沈清想象了一下,觉得那将比和陌生人演深情还要艰辛。
“他会不会以为你是不婚主义者?”
刘思音摇摇头:“我指着秀场的婚纱和他说,很漂亮,很好奇自己有一天穿上会是什么样的。他还是不懂吗?”她笑了笑,“都这样了,我就没有必要明着问他想不想和我结婚了,自取其辱。也许他会答应,但还是会和现在一样,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在谈。”
她看着沈清为难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的神情说道:“别为难,我不是来找安慰的,我只是来找个倾诉对象的,一直憋着太难受了。说出来,好多了。”
沈清想,对一对青梅竹马来说,无论是开始一段新的关系还是结束一段关系,都是无比困难的。
一切都是因为太熟悉了和太习惯了。
习惯于当朋友,所以开始显得艰难。
习惯于和你亲密,所以结束也很难,不知道结束以后还会不会是朋友,还是人生前一小段的陪伴者从此成为陌路人。
演戏时,沈清看着他们,有时会出神。
她不可能多管闲事去劝说程山,因为如果程山真的是刘思音形容的那般性格,或许他会答应结婚,但似乎不会是刘思音想要的。
不是发自内心的,都不是她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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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谢辰来探班,是在戏的拍摄收尾阶段,三天后他们就要飞往韩国两周。
而谢辰要回a市的第二天恰好剧组放假,沈清和谢辰窝在房间里看综艺,无人打扰,清静得像是在家中。
这些日子中,沈清看得多了,很难不注意到刘思音的挣扎。
“谢辰,青梅竹马和普通朋友有什么区别?”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