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听瓷的质问，裴琅华也只是微微一笑。
“我想，应该是沈小姐误会我了。”
“是吗？”沈听瓷饶有兴趣地一挑眉。
裴琅华一下就明白了单钰说的，沈听瓷没那么好打发是什么意思。
他点了头，又道：“就是想着原先的事，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所以便想给沈小姐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这四个字，裴琅华是说得慢条斯理，还咬字咬得十分清楚，生怕沈听瓷还想再揪着什么不放。
沈听瓷了然一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裴总是有所求了。”
裴琅华对上沈听瓷那双清澈的眼眸，心底藏着的事好像在瞬间被人给揭开，不留一丝的缝隙。
“沈小姐，真会说笑。”
“我也希望，我是在说笑。”沈听瓷垂眼看着摆在她面前的礼物，“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裴总的礼物，我大概是无福消受了。”
“留着吧。”谢颜晚倏然出声，她支着脑袋看向沈听瓷，“就是一件小玩意而已，就当是白捡的。”
“就是啊，裴琅华的钱这么多，你干嘛要替他省钱，你要是觉得收他的礼物过意不去，你就想，这是我送你的。”孟黎笑着对她微扬着下颌，脸上的笑容要多真切便有多真切。
见着气氛都烘托到了这，裴琅华也出了声：“或许沈小姐不太了解我这个人，这个礼物就算你今天退回去，有朝一日，也还是会送到沈小姐的手中。”
沈听瓷道：“裴总好像一直都是这么个霸道性子。”
“不过裴总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接受，大概会显得我这人不太识相，那就多谢裴总破费了。”
听见沈听瓷将礼物收下，裴琅华眉眼间的凝重这才消散了些许。
“吃饭。”谢颜晚道，“再不吃饭，都要凉了。”
谢清越却没有急着动筷，他慢条斯理地喝了杯茶后，才慢吞吞地拿起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沈听瓷和晚晚长得有几分相似。
并不是那种皮相的相似，而是骨相与神态。
特别是两人怼人时，那种漫不经心的轻蔑，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