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出门,又怕有不轨之人在门外伺机等候。
她受伤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又转过头,凝视桌上破烂的甲胄,心想会有不轨之人盯上研究所的武器,便打消出宿舍的念头。
坐回桌子前,用右手抽屉里剩余的生日蜡烛,照亮房间。
微醺的烛火亮起,安静燃烧,像一位淑女一般,静静地燃烧。
坐在桌前,凝视镜子,又拿起相框,回忆着什么。
烛火独立,微光照亮周围的漆黑,屋外的风雨再猛烈,也不能影响到它一分一毫。
可蜡烛又像一个小人,竭力对抗无穷无尽的黑暗。黑暗深沉些许,冷清清的风吹拂而起。
蜡烛微微抖动。
雨势渐猛,雨水像人手般敲击窗子,呐喊着什么。
黑暗愈来愈深,密不透风。
封闭的空间,耳朵嗡嗡作响。
忽的妖风四起,蜡烛跳着孤独的舞蹈,呼呼发出噪音,几欲熄灭。
安静的屋内,蜡烛安静下来,死寂丛生。
在梅琳沉思之时,手臂伸来,悄然从身后抱住她。
梅琳受惊般鸡皮疙瘩泛起,望向镜子。
一张女人的脸,在自己脸的右侧。
纤细的手臂轻轻地挽住脖子,把她搂入温柔旋涡。
“孟江雨,你吓死我了。”梅琳松了口气。
女人露出诡邪的笑容,不像大笑,不像开心,没有任何情绪,虽然在笑,却无比僵硬。
脸部半黑半亮,神情呆滞地张开嘴:
“姐姐,你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