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笑,可那双勾人的狐狸眼里哪有半点笑意?
骆沉序恍惚记起,十几年了,从他认识她起,她就很少笑,但每次笑起来的时候,总会让人惊艳。
现在仔细回想,她的笑似乎都是一成不变。
她是不是……
根本就没有真正笑过?
想着,骆沉序的心止不住往下沉,忍不住厉声斥道:“盛汐初,你胡说八道什么?!”
办公室里的光线很好,盛汐初背对着光,她柔软的长发被风轻扬起,她的表情逐渐收敛,她缓缓的说:“就二十五岁吧。”
她轻飘飘的嗓音,宛如冬日霜雪落入耳畔,滑入心底,很冷。
骆沉序苦苦维持的冷静被她一击击碎。
他双手握拳,胸口剧烈起伏,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你疯了吗?!”
盛汐初小幅度摇头,平静陈述着事实,“我立了遗嘱,我的遗产会被平分,一半捐赠给特殊儿童,一半留给一个不太乖的小孩。”
“没给盛家留下一分钱。”
遗嘱是三个月前秘密立下的,知情人只有她找的律师,和现在的骆沉序。
她会和骆沉序说,无非是信任他,知道他不会外泄消息。
“盛汐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骆沉序被气得不轻,他咬牙切齿。
这个女孩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心疼,又惹人生气!
他的话,盛汐初充耳不闻。
她起身,绕过沙发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
她走出来,将小木盒推到骆沉序面前,低语:“骆沉序,谢谢。”
骆沉序心跳的很快,被气的!
他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