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幽幽,敲门:“苏让,开门。”
唤的第一声,没人回应。
“苏让,听话。”
唤的第二声,门开了。
浑身带着腥气的小孩扑进她怀里。
盛汐初没动,站在门口足以看清里面的场景。
一片狼藉。
华丽的欧式桌被掀翻,椅子东倒西歪,地上墙上,是星星点点的血渍。
还有,奄奄一息的彦怀礼。
彦怀礼躺在血泊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有起伏的胸膛在宣告,他还活着。
盛汐初内心无澜,示意身后的服务员叫救护车。
她怀里的少年动了动脑袋,露出清澈无害的凤眸,闷声撒娇,“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动的手,所以我才……”
“要报警吗?可我不想去警局,他们太凶了,我怕……”
少年看似乖巧,实际上,他极狠。
只要扒开他的伪装,就能看见,他的心是黑的,黑心莲。
盛汐初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她没戳破少年的心思。
她淡然问:“还饿?”
他软软挂在她身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饿得手脚都软了,头也晕。”
他这段操作,看呆了一众服务员和客人。
明明打人的是他,他手里还滴着别人的血。
怎么一出来,他就可以厚颜无耻的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