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气氛有些微妙,盛韧和盛泽栾不动声色。
萧雯雯暗觉情况不妙,连忙哭着为盛谧晚说话,“爸,晚晚年纪小,不懂事,您别怪她。”
哭哭啼啼的女人,盛世远一向无感,他听不得萧雯雯的哭声,吵得他头疼。
他是老了,不是瞎了。
今天萧雯雯和盛谧晚母唱女随的,恐怕是想找盛汐初的麻烦。
他捏了捏鼻骨,平静说道:“萧雯,我记得汐初那孩子一向规矩听话,不是个没事找事的人。”
“你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是对是错,听听便知。如果是汐初的不对,我可以替你主持公道,让她过来给你道这个歉。”
“但你要胡编乱造,就说不过去了。”
盛世远没将话说完,意思就已经简单明了了。
他双手交叠于拐杖上,双目半眯,静等萧雯雯开口。
“爸,我……”
盛世远无形中施加的压迫感太强,萧雯雯原本组织好的语言,到了嘴边也说不出来。
纵使错的人是盛汐初,在盛世远面前,她竟莫名心虚。
她不言,盛世远不语。
还是站在轮椅后的中年男子,率先打破寂静。
他俯身凑近盛世远,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提醒道:“老爷,半小时后我们该出发了,您的好友怕您迟到,再三嘱咐我替您记着。”
这句所谓的提醒,虽是与盛世远说的,实际是提醒在场的人,他要赶赴下一场约会了。
盛世远颔首,应了句:“嗯,忘不了。”
老爷子的意思,他们心知肚明。
萧雯雯勉强收起眼泪,柔柔弱弱的靠回床头,“汐初独立门户多年,一个人在外打拼,身体不好,工作压力又那么大,我怕她撑不住,所以……我想着让泽奕替她分担些压力,好让汐初有喘气的余地。”
盛世远狐疑,“分担?”公司不同,立场不对,分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