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怀礼咬咬牙,怒火被惧畏吞噬,他爬!
手肘支在地面,艰难爬向病房,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如今却远得彦怀礼心惊。
被他爬过的地板,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湿意。
病房里空空荡荡,躺在地上的保镖不见了,佣人出去后也没进来,彦怀礼握拳,忍辱负重。
他带伤爬行,好不容易拿到床头柜的纸笔,把纸摊在地上,他却握不住笔。笔一次次因为他的手颤而掉落,白纸被笔墨染上突兀的黑点。
阳台的落地窗没关,风一阵阵吹来,窗帘被扬的沙沙响。
“两分钟。”
那少年就坐在沙发上,不断提醒声和索命无异。
两分钟到,一张a4纸上写了十几个歪歪扭扭的文字,内容很简单了然,彦怀礼在彦氏名下的百分之六十股份归盛汐初个人所有。
苏让提醒,“不公开,签字,指纹。”
彦怀礼是彦家大少,彦氏的总经理,他给了股份,在公司的地位不变。至于不公开,是单纯不想让汐宝知道他和彦怀礼今天的事。
彦怀礼按他说的办,名签了,没有印泥,盖不了指纹。
他想说话,可在张嘴时,他畏惧了,他磨磨后槽牙,咬破指腹,盖了指纹。
名下股份的百分之六十,他给!
至于离不离开京城,苏让干涉不了。
今日的屈辱和损失,他总有一天会加倍要回来。
苏让拿着纸张,确认无误,提醒了句:“半小时内,会有人来接你。”
彦怀礼惨白的脸一僵。
“不走可以,想玩也可以,前提是,你得有命。”
苏让把东西叠好,收起,刚转身,看见姗姗来迟的警察,以及警察身后的彦家佣人。
几人前后进入,干净的病房变得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