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汐宝的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
是汐宝昨晚带回来的男人。
宁应池一袭灰色睡衣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他黑色短发湿润,是刚洗完澡出来。
他身上那套睡衣,是苏让的!
宁应池撩起额前的短发,见到门口的少年,有些惊愕,“你不是被……”赶走了吗?
昨晚,盛总不是把他赶走了吗?
“谁允许你进来的?!”苏让狭长的眼尾泄出狠戾,薄唇紧抿成直线。
汐宝说的,这个男人会离开庄园,他为什么没走?!
宁应池被他盯得心里发慌,解释道:“我是盛总的人。”
简单一句‘我是盛总的人’,足以让苏让爆炸了。
他阴沉着俊脸大步上前,扬手扯住宁应池穿的睡衣,用力一撕,“撕拉”的一声,灰色冰丝布料被撕破,宁应池瘦弱的胸膛一览无余。
宁应池瞳孔地震,“你干什么!”
这人平白无故撕他衣服,脑子有病?
苏让眉头紧锁,阴森森的眸光蕴满寒霜,强忍杀人的冲动,掐住宁应池的脖子,轻而易举将他拎起,扔出门外。
宁应池没想到苏让敢掐他扔他,他瘫坐在地,身体止不住发颤。
“滚!”
苏让居高临下,气势汹汹。
宁应池白着脸,手捂胸口,梗着脖子大声反驳:“你……你凭什么赶我走,我是盛总花钱买回来的人,你才是那个该滚的人。”
苏让太阳穴突跳,雪白的颈脖间因怒气而爆起青筋。
他冷凝脚下的宁应池,笑不达眼底,“我是汐宝花了二百万包年的小白脸,准确来说,是花二百万包了我一辈子。”
宁应池咬唇,一双狐狸眼变得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