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走到洗手间拨通了一个号码。
“夜司寒！你知道现在才几点吗？”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另一头是一个男人被吵醒后暴躁的声音。
“程铭，我今天犯病了。”夜司寒的语气不像往常一般冷漠，隐约带着几分虚弱。
程铭听出了夜司寒的不正常，他吸了吸鼻子，“怎么了？这次又加重了？”
“不是。”夜司寒有些迟疑，“我这次没吃药就熬过去了。”
“什么？不可能吧！你这病这么多年了，哪次不是吃药才能抗过去，硬撑着是会对心脏造成伤害的！”程铭稍微有点着急，他最怕夜司寒不好好吃药硬抗。
“倒也没有硬撑，只是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
程铭很无语，“你做梦了吧，这怎么可能呢？”
“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才给你打电话。”
程铭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当时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吗，你周围还有别人吗？”
夜司寒轻咳一声，缓缓道，“有，有个小男孩在我旁边，他……”
“他给我唱歌了。”
“嘶……”程铭发出一阵怪声，“我没听错吧夜司寒，你犯病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在你身边唱歌，然后你就睡过去了，醒来就不痛了。对吗？”
“对。”
那边又是一声“嘶……”。
夜司寒皱了皱眉头，“你说话就说话，这是个什么毛病！”
程铭又发出“啧啧”的声音。
夜司寒有些不耐烦，“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程铭沉吟了一会，开口道，“夜司寒，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