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在旁边转着圈咒骂着打电话，叫警队，叫救护车。
韩良在黎锦言的旁边，随时准备接替夜司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锦言依旧没有反应，韩良红着眼眶，看着夜司寒说道：
“少爷，我来吧！”
夜司寒仿佛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也感觉不到累，他一下一下地按着，他不接受黎锦言的离开。
“少爷……”
韩良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这个铁血铮铮的汉子，多少年都没有掉过眼泪，可是看着眼前的夜司寒和黎锦言，他忍不住了。
他心疼少爷，也心疼黎锦言。
他知道如果今天黎锦言去了，他的少爷只怕再也不会开心了。
顾江是个极为冷静的人，他的职业就注定了他见过太多的人间惨剧，可是面对眼前多年好友的遭遇，他也忍不住爆发了。
“他妈的你这个畜牲！”
狠狠地一拳落在张明宇的脸上，他被打得趴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
“呵呵……死了好，死了好……”
张明宇趴在地上笑着，这让顾江更加恼火。
就在他想再揍张明宇两下的时候，黎锦言突然咳嗽了两声。
韩良赶紧把黎锦言的头歪到一边，黎锦言吐了几口江水出来。
夜司寒的胸膛剧烈喘息着，他已经突破了自己的体力极限，此刻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已经没有力气了。
“阿言，你睁开眼看看我。”
夜司寒的声音有些发抖。
黎锦言努力睁开了眼。
她竟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