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根本不让云家人有细问的机会,转身就快步离开。
云老夫人被闹得愣在当场,云大夫人追去送人,水榭里方才欢快的气氛霎时散了个干净。
“——武安伯府这是什么意思?!”
在人离开后,云老夫人已经反应过来蹊跷,当即红了脸,把手边的粉彩茶碗就摔了出去。
瓷器碎裂的声音震在众人心头,丫鬟婆子当即跪了一地,云卿卿望着那泼了一地的茶,一颗心也怦怦地跳动着。
祖母慈祥,极少动怒,可见是对武安伯府不满到了极点,才会气得摔东西。
她犹豫了片刻,走到祖母脚边蹲下,去把老人鞋边的瓷片拾起来,怕再把老人给扎伤。
“祖母,身子要紧。”
她声音温柔,好比三月春风,云老夫人心头一抽,把她拉到身边来。
“卿卿不要担心,我定叫那武安伯府说出个理由来!”
孙女蕙心兰质,性子最是沉静闲淡不过,她就怕孙女这种不争不抢的性子去家世复杂的人家要吃大亏,这才选了已经略见式微的武安伯府。觉得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家才放心。
结果亲事临门一脚,武安伯夫人说甩手走就走了,这是□□裸在藐视他们云家。
云老夫人怎么可能不怒。
云卿卿不傻,她只是有时候懒得想太多,闻言自然知道自己亲事可能要有变故了。
武安伯夫人走得太奇怪,对方不可能不知道,这样一走必定要得罪云家。
她在思索中就想到别的,说道:“祖母,武安伯府怎么样孙女无所谓的,反倒有些担心是不是朝上发生了什么……您要不要派人去寻祖父和父亲探听一下?”
云老夫人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青白交加,当即喊来身边的大丫鬟吩咐让人去找家里的几位爷们。
朝堂堪比战场,一夕间风云变幻,多少人就此含恨化白骨。
云老夫人这么一想,手心都出了汗,云卿卿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正是此际,有人高喊着跑来:“老夫人,宫里来旨意了!还点明了要二姑娘接旨!”
老人嚯地就从椅子中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看向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