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抢的。许鹤宁被娘亲问得嘴角一抽,“我抢这个做什么?她落下的。”
到底是没好说被人用扇子砸了脸。
许母听着脸上又恢复笑意,嫌弃地睨了儿子一眼道:“既然是卿卿落下的,你就还回去。什么木头脑袋,哄姑娘都不会么,实在不会,她说什么是什么。你的精明劲儿都上哪里去了。”
姑娘家落了扇子,还巴巴拿回来,当然是要送回去,再找个机会单独相处。
不然两人将来成亲,要大眼瞪小眼,无趣的过日子吗?
她怎么就教了那么一个不懂风情的儿子。
许鹤宁被母亲一通数落,脑海里又闪过云卿卿眼红红落泪的样子,梨花带雨的实在委屈和可怜,让他满心都是负罪感。
他用力握了握扇柄,耳边回荡着母亲那句‘她说什么是什么’。
也罢,是他欠她的。
许母还想继续唠叨,结果再一看儿子站着的地方,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
哦,这就开窍了。
许母会心一笑,继续靠在椅子里看书。
许鹤宁从来就没有哄姑娘家的经验,这回不是他犯错在先,他估计也不会主动。
活了二十二年,就跟大姑娘上花轿一样,干这事是头一回。
云卿卿正在屋子里等母亲回来,却不想先等来了许鹤宁。
她听到小丫鬟的禀报,一点都不想见,哪知他已经闯了进来,腰间还别着她砸人的扇子,沉着一张脸步步逼近。
——这人是要吵架还是要行凶?!
云卿卿被他的来势汹汹吓得心头一跳,从椅子里站起来想躲,然而他腿长步子大,三两步已经到跟前将她围困在椅子里。
她跌坐回椅子间,抬这的下巴都紧绷着。
他生得高大,堵在她跟前,从背后看去就跟是将她拥抱到了怀里一样。而他近在咫尺,彼此间呼吸可闻,浑身上下都是让人忽略不去的侵略感。云卿卿别扭又有些臊得慌,忙去推他:“你……”
她想问清楚他究竟要干什么,他却大掌探过来握住她的手,一句话没有,用力朝自己脸颊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