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许鹤宁声线冷冽,若不是和陈鱼有出生入死的感情在,他拳头早就挥过去了。
陈鱼惭愧地耷拉着脑袋低声:“义兄,我错了。”
“你他娘还知道该叫老子兄长?!”许鹤宁到底没忍住,推搡他一把。
陈鱼连连退了几步,自知被打也是活该,默默承受。
云卿卿在边上思绪千回百转,此时自然察觉到事情可能有异。
两个爷们,一个表情阴得能滴水,一个犯错蔫得像隔夜黄花菜,她索性啥也不想了,静看下文。
许鹤宁此时伸手,就那么隔着距离重重点了点陈鱼:“你今天说不清楚,我就打死你送给老二当说法!”
他刚才被云卿卿那一眼看得心里不好受,但还算冷静的,此时就该先把事情前后闹明白。
“义兄,你让我派柒儿送走四妹。四妹哭得伤心……”陈鱼低声坦白,“她什么时候这样哭过,我心里一软,就让柒儿先带她到客栈住下,想让二哥进京来劝她回去。”
很好!
许鹤宁听到这,真是被气笑了,咬牙切齿又指了指他:“你还真是做到了啊,还真自己找地儿把人养着。陈鱼,你多久不泡河里了,怎么这会脑袋反倒进水了?!”
“我……”
“你什么!还不找人去?真要在京城里出了点事,老二不扒了你的皮!”
许鹤宁烦躁吼一声,脸色铁青重新坐回炕上,气得大口地喘气。
陈鱼仍低垂着头说:“我暗中找一天了,连柒儿都不见了。客栈的人说,两人昨夜之后就没有见到,屋里也没有留一封信,银子也没结。大当家,柒儿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是不是他们遇到什么麻烦……”
何况两人都会武,方挽晴是姑娘家不假,拳脚功夫都还算不错,一般情况下脱身没有问题。
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恐怕是脱不了身。
可京城里,谁会盯上他们?
陈鱼想不明白。
许鹤宁闻言沉默片刻,暗色的瞳孔中闪过抹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