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宁的态度出乎了太子意料。一个身在政治场上的,怎么能够做到对身边人不起疑的,就因为他们有过命的交情?
太子不由得想起刘灿主动给他联系时那封信。
这对义兄弟,真有意思。
许鹤宁一路就走出了客院,云卿卿在小道那片竹林前等他,见他那么快过来,奇怪道:“这就说完了?”
“嗯,三两句的事儿。”
他去牵过她的手,慢慢往前院去。
云卿卿暗暗打量他几眼,发现他神色轻松,也就放宽心了,和他说起霍二的事:“霍老爷直接把人给拽走了,大庭广众之下,霍二也是要脸的,没敢耍泼,乖乖跟着回去了。”
他道:“我跟霍老爷说过了,罚他在家读书,等明年也好科举去。”
啊?
云卿卿不敢置信,而且霍二读书是个多可怕的场面。
“他能是静下心来读书?”
许鹤宁有些神秘地笑道:“或许能呢。”
然而云卿卿再问,许鹤宁都只是笑而不语。
今儿云府并没有请戏班子,散席后不久,有眼色的人纷纷告辞。没眼色的赖多会,也就都走了。
许母身子向来不好,就先回了侯府。
云家里就余下闵向晨夫妻,和许鹤宁夫妻这两对,陪在长辈身边说话,在黄昏时分才打道回府。
至于太子是什么时候走的,云家除了云老太爷,无人知晓。
马车上,云卿卿就发现许鹤宁又开始低热,额头温温的,像只大猫一样靠在她肩头。
“你不舒服就该跟娘亲一块儿回去的,非要撑着。”
他喝了不少酒,外加低热,此时确实没有什么精神。也不反驳,还拿脑袋在她脸颊蹭了蹭。
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