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在媳妇面前,再不喜也只能乖乖喝光,不然挑嘴的男人,怎么想都娘唧唧的。
晚饭后,两人再次被数落一通,这才得以离开。
许鹤宁拉着她手漫步在月色下,云卿卿走得慢吞吞,她今晚吃得有些撑了。他低头去瞥了眼她摸着的肚子,索性绕远路,游了小半个侯府。
回到屋里,云卿卿累得一动不想动,和衣就躺倒在床上。
许鹤宁看她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躺个四仰八叉的,眼里都是笑,坐到她身边去将她的簪子抽开,帮她散开头发。
“娘说得对,你以后不要再泡水里,老了骨头疼的。听说有人阴雨天也疼。”她突然说。
许鹤宁垂眸看她,明亮的灯烛下,她唇一闭一合的,莫名的诱人。
他就再弯腰去帮她除鞋袜,下午做过的事,现在做起来特别的顺手。
云卿卿正还想问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别仗着年轻不说,脚面突然一痒。
她呀地一声坐起身,惊疑不定看他,还把脚收回到了裙底。
刚才他舌尖……脚面还带着余温的湿意让她心脏怦怦的跳。
许鹤宁被她盯着,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云卿卿蜷缩着脚,连脚趾头蜷缩着的,对他那一笑不知为何心跳又快了一些,隐隐猜到或者该有别的事要发生了。
她手指揪了一下被面,耳根滚烫,视线时不时飘向床头那个玉石榴。
很快,许鹤宁就回来了。
她听到他关房门的声音,屏风外的那片空间,灯烛一盏盏灭去,但有两点火光一直随着他来到床前。
云卿卿见到他居然是燃了两只红烛,放到里床不远的窗下的长案上。
那就是他们成亲的时候放龙凤烛的地方。
她呼吸一滞,掩耳盗铃一般去掀了被子,把自己裹住,连头都蒙住了。
许鹤宁再吹灭高几上的烛火,就站定在千工床前。
云卿卿察觉到他在床边,可是许久又没有动静,忍不住把被子掀了条逢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