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暴怒症。他行医多年,宫里也是怪事多的地方,他亲眼见过许多个有这样症状的。
其中一个还是先帝的嫔妃,不过那个是药物所致的。也有是像许鹤宁这样,受过刺激后导致。
原本心里松口气的陈鱼见到这场面,一颗心再度被提起。
许母已经跌跌撞撞跑过来,去握住儿子的胳膊:“张太医只是给你看看头疼症,不是跟那些歹人一样,要害你,要害我们。”
“老夫人,你现在最好离侯爷远一些。”张太医忙喊一声。
暴怒症的人发作起来,跟疯子差不多,杀血亲都可能!
这话引得许鹤宁抬起头,阴沉地盯着他看,把张太医吓得直咽口水。
“宁哥儿,他是怕你伤到娘了。”许母轻声细语,温柔地看着他,“他是关心娘,你说是不是。”
儿子前几年的事情历历在目,当时他也是由不得外人碰触一下,稍有不合意便会拔剑。
但那也只是对外人。
许鹤宁头痛欲裂,沉着眼一言不发,许母不厌其烦,在旁边一遍遍安抚他。
张太医惊奇地望着他居然安静下来,心里奇道:这又不太像是暴怒症,毕竟那是六情不认的疯症。
肃远侯这样子像是能控制的。
下刻,许鹤宁却是转身就往外走,连许母都没拉住:“宁哥儿,你要干嘛去?!”
许母心惊胆战追他,陈鱼也追上去。
许鹤宁头也不回,压抑的声音缓缓传入众人耳边:“我找卿卿……”
陈鱼一愣,许母也怔了下,再回神,他已经跑出院子了。
“快去跟上,他可能就是想见你嫂子了。”许母忙推了他一把。陈鱼这才回神,快步追过去。
两人离开,屋里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许母抱歉朝张太医说:“他那时也这样,不过没这样突然跑走过,只是一个人呆着。”
张太医瞅着照入屋内的一束阳光,捋了下胡子说:“侯爷这症状似乎又和我想得不太一样,现在没有过多的办法,就是先喝些安神的药。侯爷不让我近身,头疼的症状我也不能扎针帮他缓解。”
“喝了安神的药,让他多休息,不要费神,让他愿意亲近的人多陪陪。跟以前那样,应该也能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