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亲宴那段美好回忆就成了笑话,到最后她与他就只是无媒而合,她即便为妾,那也只能是最低等的贱妾!
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以后都受尽人白眼,被人喊是贱人生的孩子。
不想到了村庄不久,她就得知许姓商人的死讯,更坚定自此在那里生活。之后那么些年,都没有人再来找过她们母子,她自认许家人也不会想找回个麻烦的庶子。
结果,今日那人穿着一身龙袍喊她盈儿,他居然是当今皇帝,还不经她意愿将她和儿子都绑在京城。
这里就是个龙潭虎穴,万一她儿子身份被发现,她都不敢去想那些皇家争斗。
许母在沉思中不安,越是惶惶,心里越发坚定一个念头。
皇帝休想把她儿子认回去!
如今大家都以为他是许家的孩子,她宁愿儿子当个许家人!
至于今晚的重逢,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识得他,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多半也就恼了对她再没有情分。毕竟,她亦人老珠黄,没有当年的美色,皇帝估计不会容忍她的脾气。
若是因此让皇帝对宁哥儿也淡了心思,或者就由得他们母子去了。
而且,宁哥儿对生父的那种恨意,如今又还病着,情绪不好控制……许母打了个激灵,发誓要把今晚的事烂到肚子里,谁跟前都不提起一字!
一直到散宴,许母精神都高度紧张,就怕皇帝已经找到儿子坦白,直到见着儿子,他神色如常朝她们婆媳笑,许母才算把提高的一颗心放下。
回程的马车上,许鹤宁靠着自家香香软软的妻子,恨不得整个人都能融进去,嘴里还带着醉意骂太子。
云卿卿捂了他好几回的嘴,可一碰着他唇,就被他用舌尖舔手心,要不就叼住她手指,活脱脱的一只大狗!
“——许鹤宁,我生气了!”
她一巴掌就贴他脸上,气呼呼扯他嘴角,某人只吃吃的笑,任她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
等她耍过泼,再长臂一揽,将人搂到怀里。
“我最近是不是把你纵得太过了,都不娇气了,只有彪悍。”
云卿卿呸他:“谁娇气了,你也想学霍二吃我巴掌吧。”
也不知道他怎么从一遇到自己,就觉得她娇气。
许鹤宁还是笑,想起她找奶兄教训霍二,好像是不怎么娇气的样子,那就是娇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