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宁把信一收,沉声道。
云卿卿听到婆母不好,紧张地问:“太医去看了吗?娘在家书里一字都没有提。”
同时懊恼。
她担心他身体,任性跟来,倒是把婆母丢家里不闻不问了。
“娘是旧疾,本就不容易断根,咳嗽是常犯的。她肯定报喜不报忧,你现在去给李妈妈写封信,我一会就让他们加急送回去。”
许鹤宁到底没跟她说母亲有异样,毕竟他自己都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得交代人亲自去查才行。没结果前,何必让她跟着担忧。
云卿卿自然没察觉他隐瞒了事情,欣然应下,让翠芽研墨。先给李妈妈写了信嘱咐要替她多照顾婆母,想了想,再给云家长辈去了封信,然后单独给母亲写了一页纸,是想让她母亲到侯府做客,或者邀请她婆母到云家作客。
婆母身子不好,不走动精神更差,而且两家是亲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和礼节,不耗费精神。
最后,她给婆母回了信,许鹤宁则去见了柒儿派来送信的人。
一问之下,事情倒又清晰了一些。
“张太医是早间来过,午后又来。柒管事和我当值的时候都听到老夫人的喊声,吓了一大跳,后来柒管事跑去问丫鬟,听说是老夫人梦魇。他就派我跑这一趟送信了。”
许鹤宁听完都想打柒儿一顿。
让好好认字不认,事情都讲不清楚,信上可没写张太医是去了第二趟。
“张太医是重新过来把脉,还是改新药方,还是别的?”
他再细细追问,来人也不知道了,摇摇头后道:“张太医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在老夫人梦魇后不久,一刻钟都没有,就离开了。”
许鹤宁心中疑团更甚,再问:“张太医身边有没有跟着人?”
“张太医向来都是带了位学徒来的,那日也是。”
“老夫人这段时间可见过什么人?”
来人还是摇头:“没有的,老夫人连院子都不出。”
“侯府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人或者动静。”
来人被他严肃地再三细问,脑门都出了汗,努力回想近来当差所遇到的事情,最终也没想到什么异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