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后的许鹤宁和陈鱼策马来到城西一片鱼龙混杂的地界。
这里住着许多贫苦的百姓,而这样地方,正好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
两人把马托给一家茶棚看管,然后七弯八拐地在小胡同里走了一段路,陈鱼在一处破旧的院子前停下。
“就是这儿。”
陈鱼再三确定,许鹤宁当即就抬脚踹开了门。
这动静让内里的人受到惊,快步跑了出来,看清来人身影,第一反应就是要翻墙跑。
陈鱼早有准备,三两步就追上人,一提溜衣领,就把人直接摔到了许鹤宁跟前。
刘富被摔得眼冒金星,哎哟直叫唤,爬起来后,哭丧着脸朝许鹤宁喊:“大当家,你这是干嘛呢?”
“你一见我就猫见老鼠似的逃窜,不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许鹤宁好脾气的挑眉,笑着反问。
可刘富见到他那笑,皮都绷紧了。
“大当家,我就是来被二当家派来打探这边有什么生意能带带的。先前二当家来信说和你闹了些误会,你这些日子会在西安,让我少惹你生气,这不才吓得逃跑的。”
“刘富……你认识我多久了。”
许鹤宁依旧笑着,眼底却没了笑意。
刘富被他这样盯着一看,知道自己的话,他一个字也没信,一股寒意就从心底窜起。
这是对他最后的通牒了。
他一闭眼,到底自己乖乖招了:“是二当家让我来查许家老太爷的一些旧事……”
“还有呢,你一口气说完,我向来没什么耐性。”
刘富一双小眼睛左右乱转,许久都没开口。
陈鱼先毛了,一脚就踹他屁股,骂道:“刘富,爷看你是皮痒了!我们为何会跟老二有误会,你不清楚吗?你既然清楚,肯定那件事的帮凶,信不信老子现在扒了你的皮,过后老二也不吱一声!”
“三当家的别踹了,别踹了!”刘富是真服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道,“二当家让我来查许恒去嘉兴前后的事情,二当家不知从哪里察觉到许恒当年抛弃大当家母子的时间不对。”
“我赶来西北后,很快就查到确实不对!许恒早死了,和二当家说的当年离开嘉兴的时间确实对不上,我在继续查探,发现……大当家你的生父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