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什么,不言而喻!
许尉临脚下一踉跄,险些要摔倒,跌跌撞撞跟去。
“三弟!是父亲亏待了你们母子,我母亲亦错在先……错了就是错了,可祖辈的心血不能因为我们兄弟间的恩怨毁之一旦,我愿意分宗出去,往后许家都由你做主!”
他昨日回来,就想了整夜。
事情最坏的结果,不是许鹤宁霸占所有家财,而是将一切都毁了。
许家败他手上,他拿何颜面去见祖宗。
只要许鹤宁能消气,保许家,那他即便一无所有,也还能再有东山再起之时。他花光心思,不就是为了保住许氏一族吗?
许尉临知道自己走错了很多步,小看了许鹤宁的心性和手腕。可如今他服软退让肯定还不迟!
可他话落,并没有看到许鹤宁有松动的意思,甚至发现他嘴角一挑,露出一个带恶意的笑容。
那样的笑,意味不明,让许尉临冷汗都落了下来。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尉临怔愣在原地,不过片刻,就不见了许鹤宁的身影,忙回神再追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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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被长子关了起来,日日摔砸东西,砸完闹累了,便再躺下歇会。睁眼就继续谩骂和摔砸,她身边的丫鬟都苦不堪言,都觉得她是疯了。
许鹤宁来到的时候,秦氏耍泼的声音正好穿过院墙传到耳中,陈鱼听闻那些骂得不堪入耳的话,气得直接去踹开房门。
“泼妇,再胡言,撕了你的嘴!”
陈鱼一把踹了在脚边的椅子,直直就砸到了秦氏身边。
秦氏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一转身,眼前一黑就被椅子砸得惨叫着倒地上,浑身骨头都跟散架了一样,痛苦呻吟着,爬都爬不起来。
许鹤宁冷眼看着,慢慢走上前,在还恍惚的妇人跟前蹲下,问:“秦氏,你当年是怎么知道我母亲住处,派人行的凶?”
他声线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清冷,让秦氏狠狠打了个激灵,瞳孔在恐惧中一点一点放大。下刻,秦氏见鬼一般尖叫,往后连连退了许多步。
他刚才说什么,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