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宁捏着鼻子摇头,说话瓮声瓮气的:“是昨夜在乾清宫抄折子,被火盆围着,太暖和了。一早出宫,顶着寒风骑马出宫,估计是吹着了。”
“坐轿子或马车就是,非得就骑马不成?”
云卿卿听了没好气睃他一眼,这人就是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但嘴里埋怨着,自己到小厨房给煮姜汤去了。
郎中的时候,许鹤宁已经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早,不见刚才要风寒的模样。郎中号了个脉,也说无碍,多喝两碗姜汤去去寒就好。
某人就顺势得意起来,圈着她的细腰挑眉道:“夫君身子强壮不强壮,夫人又不是不知。”
一回到家里就没正形,云卿卿呸他一口,想起昨日的事情问他:“你给霍二去信了吗?闵芷夕可能要定亲的事。”
“忘了!”
许鹤宁松开他,懊恼皱眉,忙喊来陆儿去偷偷给霍二送信。
霍二虽然不那么靠谱,但如若是真心的,如今又愿意上进,未必不能给人姑娘幸福。
秉着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的老话,该帮一把他还是要帮的。
云卿卿在陆儿走后,拿来从西北回来前许尉临送的灰狐狸毛做的大氅过来,让他站起身试试。
“我早该给你备下的,你往后值夜的时候可以穿,要比其他的衣服都暖和。”
许鹤宁随意张着手套袖子,她围着他转圈看,一脸满意。
虽然不是她亲手做的,但尺寸都是她亲自量的,还是很合身,免不得多少都有点成就感。
他一低头,就见到她弯弯的眉眼。
今日她在屋里难得穿了带毛领的小袄,领口一圈白色的绒毛,衬得她小脸欺霜赛雪的,好看得紧。
他低头就偷香,不想脚面有什么东西跑过,云卿卿的笑声就响起。
他动了动脚,看到几粒黑色的可疑小团子,再往侧边一瞧,他们从半路带回来的兔崽子就蹲在一边仰头看他。
而那小团子是什么,不用想了。
许鹤宁黑了脸,翠芽忙把那在老虎脚边拉撒的兔子抱走,让小丫鬟把赶紧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