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宁真切地笑,脑袋还夸张地随着母亲手指晃了晃:“儿子就这点出息,只能给您丢人了。”
“瞎说,我儿是最好的。”
嫌弃的是她,如今护短的也是她。
许鹤宁忽然就觉得没有什么好怨的,有那功夫生气,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帝王远离他们母子。
“娘,刘家那边事情有变。你那黑心肝的大哥错手杀人,如今闹得沸沸扬扬,连带二房都被抓进去了。”他简单把今儿闹大的事说来,发现母亲只是微微一闪神,继续道,“后续的事,儿子会去料理,不会轻易就被拖累,就是先跟您说一声。”
“你二舅舅也被牵连在内?”许母愣了下,昨夜皇帝没提到。
“对。人在刑部,儿子也没办法去打探过多,不知内里情况怎么样。娘这边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儿子说。”
她二哥……许母犹豫着陷入沉思,说到底,当年的事与她二哥没有关系。
“要是刑部查实,自然是按律法处置,娘不会让你去为难。但如若你二舅舅真是被牵连,你要是方便,那就打听打听罢。”
许母叹息一声。
许鹤宁点头:“母亲的意思,儿子明白了,若二舅舅是个好的,儿子能帮自当帮一帮。”
说过这事,他就告退离开。
许母坐回炕上,却是觉得儿子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指,定定地入神,不知是在想什么。
正院里,云卿卿窝炕上跟翠芽和李妈妈学打络子。
还有两日就到腊八了,她想着给亲近的各处送腊八粥时,顺带给长辈带几根络子过去,是个心意。
许鹤宁回屋,就见到她盘着腿,低头认真绕这手里的彩线。莹白如玉的指尖缠着线,根根纤长细腻,十分的好看,那只雪白的兔子就窝在她裙面上打瞌睡。
翠芽和李妈妈起身见礼,他直接挤着她坐,害得她分心,缠错了一处:“都怪你……”
云卿卿抬头,朝他皱鼻子。
他手就从她背后绕过,半抱着她抓住她手:“我弄坏的,给你解了。”
说着还真的手指灵活,带着她的手把结给解开了。
然后他抬头看翠芽手中的动作,在云卿卿还发愣中又抓着她手缠了几下:“你看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