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狠狠皱眉,想要说什么,被许鹤宁一个眼神制止了,不情不愿坐下喝酒。
气氛一时凝固,许鹤宁也坐下来,给两人满上酒:“我会再仔细考虑怎么做是最稳妥的,现在其实也不用急,太子记仇,估计要开始对大皇子下手了。先看他们狗咬狗是怎么个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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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远在东宫的太子突然打了喷嚏,魏公公忙递上帕子,关切道,“殿下可是着凉了,奴婢让上姜汤来驱驱寒。”
“不必。”太子一抬手,一张俊脸阴沉得能滴水,“按我吩咐的去做,在开朝前就把事情爆发出来。”
“可是,万一把大皇子逼急了,怕他狗急跳墙。他真要和浙江那边有联系,恐怕我们会更被动……”
“就是要让他跳!”太子冷声打断。
被动的时候多着了,不可能一直被动下去。
左右,不是还有个许鹤宁,他这个弟弟估计也等着看自己热闹呢。
且就让他看看热闹先吧,反正他上了自己的贼船,下不了船了。
魏公公凝眉,没再多说什么,按着太子吩咐离开了。
而从刘灿那里回来后,许鹤宁就一直打喷嚏。
云卿卿担忧地说:“你今儿喝酒后又吹风,冻着了吧。”
许鹤宁一搓鼻头,目光阴森:“肯定是有人在想怎么暗算我。”
比如宫里那个狗太子。
话落,就又朝她笑,小心翼翼把人抱到怀里,手掌贴着她还平坦的腹部道:“给孩子先取个小名吧。”
“哪里有这会就取名儿的。”
许鹤宁不以为然地摇头:“这不是说明我这当父亲的疼爱他?”
云卿卿一想,也行吧,可琢磨了片刻也没想出什么名儿。而且即便是小名,也得分男孩子女孩子吧,这上哪里先猜到性别。
她就问:“你小名儿是什么?”
许鹤宁眼角一抽,旋即嘿嘿一笑,说:“从小就叫宁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