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太子说得极是。”
龙椅里的皇帝身子坐直,赞许地望向太子。
兵部尚书当即就把脖子都缩起来了,首辅同样把自己当个锯嘴葫芦,不发表任何意见,就听着太子和皇帝在那里恍如无旁人的讨论起许鹤宁的封号。
明昭帝道:“宁哥儿的名字就寓意很好,又平了浙江的乱,封号就用宁字如何?”
太子却是思索片刻说:“儿臣以为,这封号寓意虽好,但总少了点气势……”
父子俩一连又拟上几个封号,其中太子提的一个字,让首辅心都跟着跳了跳。
在父子俩讨论正热烈时,锦衣卫指挥使匆忙前来,站在门口求见。
待得皇帝传召,跪倒就激动道:“陛下!肃远侯回京了,船已经快到渡口!”
明昭帝和太子都诧异看了过去,皇帝更是激动从龙椅里站起来:“快,派礼部的人去接迎!”
太子已经迈出一步:“儿臣跟礼部的人一快去。”
当朝储君跑得飞快,首辅侧头,微微恍惚,想起去岁太子命悬一刻的时候。
肃远侯帮着给太子拔了刀,血溅了他一身。
当时大家都认为太子是要活不成了,肃远侯死死给太子按着胸口,硬生生跟着太医把太子的血止住。
那之后,太子卧床近半年才修养好,重新理事。
如今又过了大半年,皇孙都走得稳稳当当,能够背上一两句诗句。
首辅莫名就感慨起来,太子那头已经命人备好马,带着锦衣卫和禁卫出宫。
……
“我们这一走,都一年了。”
一艘精致的两层大船甲板上,女子眺望熙熙攘攘的渡口,眉目如画。
许鹤宁一手抱着九个月大的女儿,一手把妻子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笑道:“可惜这一年没能让你游江南,时间全耗这黏人精身上了。”
他说着,低头叼住小团子探来的手指,把她逗得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