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夏回去了,但又没完全回去。
她的心好像还落在灾区,整日里忧心忡忡,魂不守舍。
不是上课听着听着开始走神,就是出门连钥匙都忘带,或者走了一半忘记自己是出门干什么的。
这种状况在她刚失去父母那阵子曾经有过,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盛嘉泽身上带着她给的平安符,她又去附近最有名的寺里求了个平安符,特地写了他名字放在床头供着,睡前念念佛经,希望能更灵验一些。
枉她一个学过马克思的现代知识青年,不得不迷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因为实在没有其他寄托了。
许听夏想要的那款手机学校附近店里没现货,还不如网购,下了单要七天才能发过来。
然而手机的事还没解决,初禾突然哭哭啼啼地跑来学校找她,说褚南洲受了重伤,在s市医院,抢救过来还在昏迷。
两个姑娘立刻买票回s市。
许听夏坐不了飞机,自从那场空难后坐上飞机就会吐,于是她们赶的最快一趟高铁,到s市也用了好几个小时。
下高铁后许听夏火速拦了辆出租,进去后对司机说:“师傅,去市医院。”
话音刚落,初禾紧接着道:“师傅我们不去市医院,去这个地址。”
说着在许听夏一脸懵逼的注视下把手机举到前面。
车子开出去,许听夏疑惑地问她:“为什么不去医院啊?”
“那个,刚刚我朋友发消息过来说换地方了,在另一家医院。”初禾煞有介事地说。
许听夏半信半疑,不过也懒得多问。
出租车开了很久,她都快打盹睡着了,才终于停下来。
许听夏朝外面一看,是老市区的一处旧院,什么牌子路标也没有,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但门口有岗亭,里面站着个直挺挺的兵哥哥,手里还抱着枪。
“这是哪儿啊?”许听夏问正在扫码的姑娘。
初禾一本正经地说:“军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