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最为肃穆的军礼,胸前的军功章又添上一枚新的,许听夏不禁想起多年前他状似玩笑的话——
“我身上的疤可都是战绩,是功勋,抹掉了多可惜。”
是不是每一道疤,都对应着他胸前的一枚勋章?
许听夏是破例被允许进来观礼的。
但授衔仪式这样严肃的场合,她也只能是看一看,甚至不能和她的男人有一个眼神的交汇。
他始终目视前方,站得笔挺而端正,而她始终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藏不住满眼钦慕和迷恋。
她十六岁时喜欢的男人,依旧如此令人心动。
她喜欢他五年了。
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还有将来的年年岁岁。
仪式结束之前,许听夏先溜出去了,怕一会儿大家都要出去,看见她影响不好。
院子里的一个角落传来褚南洲破音的吼声:“什么?!”
初禾笑嘻嘻:“嘿嘿,就是借你用一用啦,你哥说要给她个惊喜,不能提前让她知道,那我有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帝都把她弄到这儿来?”
褚南洲冷笑一声:“所以你就说我重伤要死了?”
“是重伤,没要死了。”初禾无比认真地纠正。
褚南洲:“那有什么区别?老子都进icu抢救了还在昏迷老子自己都不知道?”
“对不起嘛。”初禾抬手摸摸他脑袋,哄道,“你哥让我办事我敢不办好吗?这是我想到最合适的方法了,总不能说是你哥重伤吧?那夏夏估计得晕过去……”
“又摸我头!”褚南洲开口凶巴巴,到后面气焰消了下去,“你别以为每次摸我头都管用……”
初禾像挠小猫似的挠了挠:“这不是挺管用嘛。”
“管用?”褚南洲轻呵一声,不知道做了什么,伴随着初禾一道吸气,“这个也管用?”
许听夏悄悄往那边瞄,可树丛掩着,什么都看不见。
但褚南洲肯定没做什么好事。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