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卿窨好几秒都没说话,眼眸深处似有波光一闪而过,又似乎没有,保持他一贯的冷静镇定,“我的手下?”
徐长洋面上浮上明显的愠色,不知是因为慕卿窨的手下险些要了林霰的命,还是到了此时此刻,依旧维持着镇静淡泊神情的慕卿窨,“龙吟灵!”
慕卿窨眼皮轻垂,嘴角微抿出一道直线,“林霰现在哪儿?”
“逸合医院!”徐长洋道。
慕卿窨放下酒杯,豁然从沙发里站起,什么都没说,抄起拐杖大步朝门口走。
徐长洋没有问他去哪儿,也没有说一个字,沉郁皱紧眉看着慕卿窨冷情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慕卿窨对于林霰“命悬一线”的冷淡态度,徐长洋心下仍是愤然,可似乎,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强烈。
兴许,是因为有惊无险,林霰此刻无碍。
又或者,源于他自身情绪也没有太过剧烈的起伏
林霰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所有该知道不该知道她住院的消息的人都知道了,来探望她的人把病房门槛都快踏破了,她真正期盼着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而且,自从知道她和慕卿窨在一起后,徐长洋这两日也未再出现过。
林霰一颗心沉到了冰谷,整个人被难以名状的慌乱和不安冲刷填满,连应付那些来探病的人的心情都没有。
这两日,谭婧不舍昼夜的在医院陪着林霰,大约是看出林霰疲于招待,便找借口将今日前来看望的人打发走了。
那些人一走,病房里便只剩下她和林霰两人。
谭婧将床头升高,让林霰靠躺在病床上,欠身坐到床边,心疼的看了眼她包扎着药纱的颈子,低声道,“慕先生最近挺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