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自己,如果那时她便知道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她还会鼓足满怀的勇气,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毅力和坚定仍要跟他在一起么?
没有答案。
她问了自己数次,都没有答案。
可是到了今天,世事变迁,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该承受的不该承受的,她都已经经历和承受了。
可那个问题,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还能么?
还能如二十岁那年一样勇敢么?
她的心还像二十岁那年一样青春活力、跳动的每一下都是轻狂和无所畏惧么?
肯定不一样了啊。
二十岁那年的勇敢,是自以为是,是徒有其表,内里,全是空洞和无力。
二十岁那年的心,年轻、冲动、肆意,根本不知道痛能有多痛,根本对人性一所所知,是天真,也是愚蠢。
乔伊沫深深觉得,虽然自己的身体还是二十**的身体,可身体里住着的那个灵魂,却已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不再对任何事抱有特别的期望和冲动,也不再奢望会有馅饼从天而降砸到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