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徐青再度叩首,沉闷的响声响彻在乌篷船上。
有些话说着说着就把心里话吐出来了,有的是‘伍万里’不甘的记忆,更有的……是他现代灵魂蹉跎无能的发泄。
但船上一下寂静了,并没有声音。
说不出是什么,似惊咤,似惶然,空气里洋溢着难言的悲伤。
只剩下船上跪着一动不动的少年身影,和远处湖面上摇桨捕鱼响起的悠长悠长的喊号子声……
不知跪了多久。
船舱内,
终于有声音传来:“……要活着回来。”
徐青听出了,是伍十里。
只是声音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精气神。
徐青喉咙间有些更咽,有些羞愧,也有茫然。
他背起布包裹,他匆匆抄起湖边停着的一艘小破船,跳了上去,回头看乌篷船仍然没有什么动静。
徐青知道,这对两位老人太过残忍。
三个儿子从此都踏上炮火连天的战场,是生是死都未知,一辈子生养拉扯长大,最后可能……只收到一坛死寂的骨灰。
可他也没得选择。
不仅关乎到任务。
战争说来就来,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他深吸一口气,手里缓缓摇桨,顺着伍千里去的路而去,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决心。
水面向后动,船只越行越远。
某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