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回应。
但他知道不能放弃,于是再度吹起:
“??~???,????……”
他在雷公那里学的大都是野战军部队共用的一些哨子暗号,并不算很难,敌人的确也可以模仿。
但是有一些隐藏深的用的不多,往往是甄别敌我双方,是否为特务假扮的有效方式,他于是把自己会的那些联系暗号全部吹了一遍。
终于,在他停下的那一刻,西边雪岭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道回应:
“哔哔哔……”
“是志愿军!”
对面的哨子音像冬天里的夜莺,像黄鹂鸟,像风在山谷里划过,也在他的心头轻轻划过。
徐青有一点激动,他这几天全是独来独往,在敌军阵营中杀进杀出的,见的都是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佬。
这下可能真就是再度遇上自己家的亲人们了!
他立刻把哨子再度含住,吹响:
“?,????……”
“哔,哔哔哔哔……”
山的那一边,响起同样的哨声。
徐青忙站起来,他已经看到对面雪岭上隐隐有几个脑袋冒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往这边张望着。
“嘿,同志,我是志愿军,中国人民志愿军——不是美国人!”
徐青喊着,试着用中国话进行沟通。
对面的人也在犹豫着。
“班长,好像是我们的人……”
一个通讯员小战士,在山后头看着下面穿着美军军装的人在用中国话说话,有些高兴,但也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