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借了多少,具体向谁借的,分几次借的?”警员问,每个细节都必须清清楚楚记录在册。
“总共借了78万,分三次借的,三个不同的包工头,第一次借了30万,第二次借了20万,第三次28万。”孔波道。
这跟唐然诺分三次存入户头的数额吻合。
“那还差22万,为什么没给了?”警员问。
“我还是太过自信了,主要我也不敢太强势,除了那三个包工头,其他人都委婉拒绝了我,我就去找唐然诺商量,我说我真的尽力了,求他放我一马。”孔波道。
“她没答应?”警员问。
“不,她答应了,当时我还挺感动的,我还想她可能也是因爱生恨才想着狠狠敲诈我一笔,真到了我山穷水尽的时候,她也不会为难我的,我甚至安慰自己。总算是没白对她用情一场。”
说到这,孔波自嘲一笑,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警员没有理他。
他继续自顾自的说:“正是因为那份可悲可笑又可怜的感动,让我最终万劫不复。”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吧!唐然诺打电话给我……”
孔波进入回忆状态。
看到唐然诺打来的电话,当时的孔波还是很警觉的,就问:“唐然诺,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我们不是断干净了吗?”
电话那头,唐然诺委屈的哭道:“小波波,我也不想再打扰你,可我不小心把脚给扭伤了。”
“我在这儿无亲无故的,除了你,我还能找谁,我只是想你给我送点吃的,我已经两天没吃饭的,冰箱里的面包和牛奶也没了。”
孔波怕中计,没有心软,就说:“你不是有很多姐妹吗,让她们给你送,我现在忙,抽不开身。”
唐然诺一听,哭的更伤心,更委屈了。
她更咽着说:“别提了,那些都是酒肉朋友,表面姐妹,她们嫉妒我找到你这么优秀的男人,看不得我好,还总在我面前说你只是玩玩我,我早跟她们闹翻了。”
一听这话,孔波哪里还硬得下那颗心。
“小波波,就算我们不能成为夫妻,但朋友总还算的上吧!你就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给我送点吃的过来吧,要不然我真得饿死了。”
孔波赶到出租屋后,发现唐然诺确实没有撒谎,右脚还打了石膏,就这样,孔波每天都会去那里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