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太监,但皇帝身边的太监代表着皇权。谁敢动手,那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薛长宁却是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最近谁跳的最欢,那就是谁下的手!”
思虑片刻,德忠猜测着试探道:“是那个小桂子?此人长得眉清目秀,对于地位却是汲汲营营,近些日子一直在做小动作。”
“比起此人在宫中地位的不断上升,着实是快了些,说他背后没有人是不可能的。”薛长宁蹙眉分析道。
“和亲王?”德忠立刻反映过来。
薛长宁点头道:“这是皇帝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让有的人着急了,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个皇位。”
又道:“你在宫中多注意就是,暂时不用做任何事情。”
起身看看外面的天色,德忠道:“已经子时了,该回去了!”
宫门已经落锁,德忠轻车熟路的找到一段没有禁军守卫的宫墙,一跃而上,转瞬间已经到了墙内。
一路宫灯明亮,宫道上只有他从身影在地上拉长。
刚回到司礼监,没想到迎面对上了德全提着裤子,睡眼惺忪。
看样子是起夜。
德忠要无视他走过去却被叫住:“你半夜去了哪里?”
因着在外穿宫中太监服饰不便,他换上了一身暗色常服,在这昏暗的夜里倒是不引人注意。
却是被起夜的德全看了个正着。
“你这是去了哪里?那个宫中有你的相好?这宫中私相授受的罪名可不小”,德全一张老脸在微弱的月光下,层层褶子显得格外明显。
他围着德忠转了一圈,上下打量。
口中不断啧啧道:“我们两个是一同入宫的,现在你已经是陛下身边的人了,我还是在门口守着。是不是陛下身边哪个嬷嬷和你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德忠闻言,推开身边老太监,皱眉道:“在宫中,最重要的就是谨言慎行!”
不管身后之人的反应,离开。
德全对着前面的身影啐了一口:“什么东西,都没有了那二两肉,还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