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臣们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想:这个帽子扣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呀。
如果自己会武功,孙褔真的想过来,一拳头把这混蛋打得满地找牙。
“孟老夫子又怎么蛊惑天下的男人做伤风败俗的事?”
刘三吾作为明朝的一位大学问家,自然对四书里的孟子倒背如流。
“《孟子·告子下》里有这么一句:‘逾其东墙而搂其处子。’这其实是一种犯罪行为,像我们刘家这样诗礼传家的子弟,自然不会这么做,然那些刚启蒙的小书生,受了这句话的诱惑,就会有样学样的……”
孙福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暴揍这老儒臣一顿。
“姓刘的,你这是在断章取义,有种你把原文都给我背全了,单拉出一句来说事儿,是何居心?”
朱元璋在那边哼了一声,说道。
“别人奏事的时候,不要随意打断,念孙福初犯,暂且饶过,下次再犯,廷杖四十!”
孙福梗着个脖子,还想跟朱元璋怼两句,被他旁边的礼科给事中马一鸣拦住。
他才知道这次冲动了,只好抱着笏板不再吱声了。
其实,要整孟子的不是刘三吾,而是他洪武天子朱元璋,刘三吾不过是他推出来的一枚棋子而已。
他就想看看,满朝文武究竟是谁和自己对着干,又是谁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只不过刘三吾这家伙刚说一句,就差点被大家给灭了。
无可奈何之下,老朱只好自己下场手撕那个大学士孙福,眼见彻底镇住了场子,老朱就居高临下哼了一声。
“原来姓孟的居然这么龌龊,刘爱卿你继续说,他还有别的什么罪证没有?”
看到眼前这一幕,陆宁心里暗自庆幸,果然不出我所料,父皇在和刘三吾唱双簧。
看来要把孟子从文庙里拉出去,已经成了定局,千万不能在这事上给自己找不痛快。
更何况,拜谁不拜谁,这是你们读书人的事,和我有什么相干?
就在陆宁隔岸观火、神游太虚的时候,刘三吾又彻底发挥出自己那揭老底小能手的本色,继续深挖孟子“大逆不道的本质”。
“孟子曾经说:如果陛下做的不对,老百姓有权利把陛下当成强盗和仇人来对待,这不是煽动我大明老百姓都起来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