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病,你奶奶?”
郁庭楹回想起来,那日在善华寺,阿翎晕倒,就是刚好被一个老婆婆救了,不会是她吧?
“南疆在哪里?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沈鹤答道:“南疆不是一个国家的名字,只是一个族群的名称,后来因为他们久居深山不喜外出,就自己成立了国家,但是也正是因为深居简出,慢慢的世上的人就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在了。”
郁庭楹点点头:“可是去南疆不是要七日吗?你怎么来这么快?”
沈鹤笑:“因为我是收到奶奶的信往这边来的,并不是从那里来的。”
郁庭楹心中的疑惑被解了大半,随后她真诚的笑了笑:“真的谢谢你,不嫌我麻烦问这么多问题。”
沈鹤一愣:“这也是需要谢的吗?”
郁庭楹点点头:“当然了,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如果有人愿意给你不厌其烦的回答问题,当然是值得感谢的一件事情了。”
沈鹤没想到她这么认真的回答自己的问题,随后脸上一热站了起来,头还不小心碰到了船舱的顶。
“我,我去巡逻。”
说完就慌慌张张的逃跑了。
他拿着竹竿,盘腿坐在船头,看着睡眠洒下的斑驳星光,手心有些痒。
他从小被奶奶捡走,然后长在道观里。
师兄师姐们都是将他当做下人一般使唤,干活。
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谢谢。
夜风吹过脸庞,少年神色温柔。
他转头对着船尾的落苏轻喊:“落苏姑娘,不用划了,已经出了城了,先休息吧。”
落苏点点头将自己手中的木浆放下,就这么躺下了。
习武之人都是有内力的,所以不怕冷。
郁庭楹却在睡之前给自己和林落翎盖上好几层衣服才堪堪觉得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