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领命,拉着一位刑部的官员就离去了。
胡太守跪在地上暗道不好,急得额头冒汗却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解决办法。
温婉儿冷冷地看了眼胡太守,转头望向韩尚书道:“韩尚书,这克扣粮饷一事的证据呢,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韩尚书从身手一官员手中接过一叠账本道:“这是西南军这几年发放粮饷的账目,可说是记得十分混乱,多有重复,每本细算下来,至少差着三、四万两银子不知去向。”
温婉儿嗤笑一声问道:“韩尚书不会觉得奇怪吗,我爹又不傻,要扣下粮饷连假账都不会做吗,还弄得漏洞百出让人轻易发现,你觉得这合乎常理吗?”
王监军此时跳了出来,道:“那是因为大将军在军中一手遮天,狂妄自大,根本就没想到有人会查他的账。”
温婉儿冷笑道:“一手遮天怎么可能,不是还有王监军时时盯着,经常上折子参我爹一本吗,我爹没少被皇上斥责,哪里还自大得起来。”
王监军道:“你爹何曾把我看在眼中,经常没事找个由头就打我一顿,这些年来他在军中作威作福,胜仗没打几场,贪了不知多少。”
温婉儿道:“我爹贪没贪不是由你说得算的,至少要问一下我西南军将士,他们可有少发了粮饷吧,我爹爹在军中究竟如何,我些账册能说明什么,西南军到京城的这五万人才是最好的证人。”
转向韩尚书,温婉儿问道:“不知韩尚书可有派人找过西南军将士,可有求证过这账本上记录的真假?”
韩尚书脸一红道:“这个倒是不曾,账册上每笔记录都有温大将军亲笔属名,账目问题他自是知道的。”
温婉儿好笑道:“韩大人不会不知道属名也是可以做假的吧?”
韩尚书不快反驳道:“本官当然知道,因此本官找出温大将军上奏的折子比对过,确认是温大将军亲笔所书。”
温婉儿转头看了王监军一眼,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道:“你们这算什么呢,人算不如天算吧,你们不知,我爹可不是在每本账目上都亲笔属名的。”
王监军惊得瞪大了眼睛,温婉儿不理他,在账本中翻找了一会儿,抽出一本对皇上道:“请皇上宣逍遥王上殿,逍遥王可以为我爹爹做证。”
永德帝派人去请逍遥王,心中疑惑二儿子怎么卷到这件事情中来,温婉儿却是又转身,把每本账册都翻看了一遍,然后心中更是有了底气,账册都是假的,爹爹身边有老师在,这些细碎的事务都是老师在帮爹爹打理的,他怎么会犯这样简单且明显的错误呢。
逍遥王很快就来到了殿上,听温婉儿说了一下账册的事,逍遥王也觉奇怪,翻出了一本册子确认了一下后,对永德帝道:“父皇,这些账册可能都是假的,儿臣曾在三年前到边关看望温大将军,当时他右手受伤不便握笔,是由儿臣替他书写文卷的。”
“我记得很清楚,那次我在军中呆了近一个月,刚好赶上发饷银,有些文书和签名都是我代温大将军写的,这本册子就是那时间发军饷的记录,但却不见了我的字迹,显然是有人伪造的。”
王监军已是额头冒汗,但仍狡辩道:“不可能,逍遥王什么时候去的军中,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你呆了一个月我会一次都没见着面吗?逍遥王不会是想帮温大将军开脱吧。”
逍遥王冷笑道:“我只是去看望一下自己的表叔,不想弄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所以低调了些。王监军大半时间都在武安城中快活,没见到我有什么奇怪的。”
想了下逍遥王对永德帝道:“皇上,儿臣帮温大将军写公文,可不是只有账册而已,这些人账册做假,但其它的文书应不会注意,不如把与这账册时间接近的文书找来看看,是不是如儿臣的所书一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