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当空,烈日炎炎,几个人就像是从水池子里面拎出来一样,从头到脚满身是汗。
而那马厩下方,被压扁了的马车中,居然放着一口黑木棺材!
这黑木棺材通体幽黑,近一丈长半丈宽,宽大异常。
甚至隔着几步远,都能闻见上头散发出来的那种沉水香木味,甚至带着一丝凉意。
梁明打量着这口棺椁,瞄到某处时,眼神骤然一缩。
那上头原本凿进去的栓钉已经被起下了大半,连带着矮了一截的尾端都已经出现了裂痕。
不光如此,这口黑木棺材周身篆刻着符文,棺材的正中间,还挂着半张由黄纸和朱砂写成的符咒。
此时,这符咒只剩下一半。
另一半已不知所踪。
被砸断了腿的那个,半截左腿被压在这棺材底下,断着的骨头已经从皮肉下支了出来,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旁边的几个也没好到哪去,各种程度的受伤,每个人都披红挂彩,最严重的已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这些人当中,倒是那位奎哥伤的最轻,他只是胳膊上擦破了一点油皮,正满脸惊骇的,靠在那已经湿透了的马匹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动静就跟拉风箱似的。
“呼——呼——还真他娘的是出门没看黄历!这笔单子回去说是不翻上两番,老子都对不起在场的兄弟!”
梁明眼皮一扯。
这些挖坟绝户倒斗的,偷些金银玉器再常见不过。
他还真没见过,有谁居然敢把这墓主人的棺材都给偷出来!
这个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死吗?
“挖坟取宝也就算了,居然还惊扰墓主?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梁明骂娘的心都已经有了。
他本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千小心万小心,却还是沾染了因果。
“这棺材已经阴气外泄,阳气内渗,我劝你们别让他在这太阳底下晾着,若是届时起尸,你我都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