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瑾被打偏了头,嘴角都出了血,淋了雨的头发都被打的甩出了水。
苏宁也哭的不能自已,更咽的说不出话,看着手术室上方的红灯,抹着眼泪,捂着嘴,身形一晃,扶着墙蹲在了地上。
第一次,她没有拦着时振打时淮瑾。
她把女儿带到时家跟她一起生活,是不是错了呢......
“哪位是时淮瑾?”警察走了过来,问道。
“我是。”
他开口的嗓音哑的不成调子,冷的萧瑟。
“现在有时间跟我回去做个笔录吗?”
时淮瑾看了眼手术室,眸光闪了闪,跟着警察离开了。
......
警察局,问询室。
“时哥!你没事吧?”
尤笺看见时淮瑾过来了,盯着他破了相的脸,担心地在上下打量着他,语气里掩不住的焦急。
方斜阑也站了起来,担心地看向他。
时淮瑾抿唇不语。
做完笔录,他又回了医院。
没去打扰手术室门口的两位,他倚在医院走廊拐角的墙上,缓缓滑坐在地,胳膊肘抵在膝盖上,抬手遮住了眼睛。
整个人颓又丧,微微无措。
凌晨五点。
咔哒——
手术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