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那儿,就在他面前,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
这样最好了。
如果百里飞燕是清醒着的,夏侯樽不敢保证两个人会不会又三句话不对头争执起来。
反正他们两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可以好好说说话。
他打来一盆水,将布巾放在里面,打湿了轻轻拧干,为百里飞燕擦着脸。
“百里飞燕,我可跟你说啊,你醒来后千万别不识好歹,本王除了这样伺候你,还没有对其他人这样过呢。”
擦好了脸,夏侯樽又拿起了百里飞燕的小手。
这双手不大,但上面却布满了陈年老茧,还有许多伤痕。
“你说你也是,一个姑娘家,打起仗来不要命,有什么事也还冲在最前面。这些年怕是也落下不少伤,年轻时仗着底子不错不怕,再过几年可有得你受的了。”
夏侯樽就像个唠叨的老头子,有好多话要和百里飞燕讲。
他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好机会,以前没有,以后也未必有。
不一次说个痛快可不行。
将百里飞燕两只手、具体到每一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夏侯樽才将它们重新塞回到了被子里。
他站在床头,望着她忽而就笑了。
“以前本王怎么不知道伺候人还挺开心的?”
心里别样的满足。
但前提是伺候的是自己喜欢的人、重视的人。
喜欢?
这两个字眼从夏侯樽心头划过。
“嗯,姑且承认本王有一点喜欢你吧,不能太骄傲,也不能再继续气我。”
夏侯樽说着,反而把自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