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言迅速开门,进去,关门,将狗关在了外边。
那么脏的狗,他是不可能让它进他的家的。
抱着谢柠去了卧室,然后将她放在床上。
不知是他的动作重了还是怎么着,一动不动的谢柠忽然抽了一下,接着紧紧闭着嘴,胸腔鼓动。
陆廷言立刻意识到,她这是要吐了。立刻将她拎起来,抱去了洗手间。
刚将她放下,谢柠就抱着马桶呕了起来。
她今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空的,只能呕出些酸水。到后边就是干呕,这声音听得陆廷言难受极了。
他想也不想地就出了房间,一点这种声音都不想再听到,否则他都要开始恶心了。
不知道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家里全都是谢柠身上的酒味。将净风系统开了还是没用,于是他选择去阳台吹风。
天上一轮残月,月芒不盛,却很明朗。
花园里的地灯依然明亮,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草坪在灯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幽绿色。
以往宁静没有任何声音的花园,今天却鲜活了起来。
那只流浪狗在草坪上疯跑不停,和光线中的小飞虫扑腾个没完,短短的打了结的尾巴几乎要摇成一朵花。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那只狗停止了奔跑,回头望了一眼陆廷言的方向,接着就缩到了墙根里,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了。
小心翼翼的,像是怕被赶走。
窝成一团的可怜兮兮的样子让陆廷言联想到了在马路牙子上坐着的谢柠。
不知怎么的,忽然看这只狗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他甚至从冰箱里拿了个三明治出来,掰成小块从阳台上扔了下去。
狗立刻迈着小碎步跑过来,欢天喜地地吃着,尾巴摇得更欢了。
盯着这只狗看了片刻,陆廷言叫了物业的人过来,让他们帮忙将狗送到宠物医院去。
他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端去了谢柠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