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言不会因为伤害了她就心生愧疚,因为他会认为他所做、所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她也没必要再去质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说那么伤人的话。她现在依然能和他和平相处,就是因为她看开了。
况且不对等的两个人,是没有必要闹的。她本来就是弱势方,越闹只会显得她越难堪。
过了一段时间,服务员将菜品端上来了。除了两人点的东西外,还有一碗白粥。
服务员笑着说:“我们店里是没有粥品的。您先生说您不舒服,特意要求我们为您煮一碗清粥。”
宿醉过后胃里空荡荡的人能吃一碗热腾腾的粥,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谢柠拿起调羹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白米香糯的气味传来,让她消失的食欲都回来了。
谢柠被热气醺了眼睛,不由得抬手揉了揉。
他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讨厌她,为什么还要这么细心妥帖。不如直接讨厌到底,多好,也省得她因为他而情绪起伏,更不想对他再心生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