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要送我车,是想逼着陆廷言说出他的立场对吧。”谢柠虽然在问,却是一副肯定的语气,“不必试探他,没用的,他不会当着赵姿含的面承认。”
“我着实不太看得惯这种行径。”季嘉行道,“我认为婚姻最基本的就是忠诚。”
白杨树叶沙沙作响,给他清润的嗓音添上了几分涩意。
从上次在川菜馆子吃饭,谢柠就看出季嘉行看不惯陆廷言和赵姿含,否则也不会堂而皇之地说赵姿含茶。
谢柠认为这是他身为律师的正义感。
然而正义感在这种事情上,又有什么用呢?感情之事,旁人最难插手了。
季嘉行复又上前两步,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笑道:“别生气了,你一开始看上的那台车我已经和销售说过了,现在去提吧,可以直接开走。十七万,已经给你谈好了,最低价。”
谢柠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谈的?”
“他们不敢和我要高价。”季嘉行笑意不变,“走?”
谢柠抬头,透过白杨树繁茂的枝叶,望了一眼暗沉的天。
“走。”她说。
不然今天就白出来了。
三人从另外一个门回展厅,路上,宋紫雁拽着谢柠的手和她轻轻咬耳朵:“柠柠,这位季大律师,是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