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舒义跟着钱薇夫妇向同桌领导敬酒,杨钊突然觉得,做个古代人也没什么不好。
陈舒义已经跟他们起了身,却在角落里一口气将杯底的残酒喝了,又倒满,扯着钱薇说:“师姐,徐老师,先敬你们一个,再去其他桌。”
钱薇低声道:“我们客气什么。”
陈舒义说:“师姐知道我,我这人不会讲话,敬你们一个,安心。”
钱薇只得拉着徐子川一并喝了。陈舒义说:“知遇之恩,谢谢师姐。”
钱薇顺手帮他抹了一下嘴角,说:“不要讲这种话,你在南方吃那么多年苦,年纪不小了,该有这一天。”
陈舒义揉了揉鼻子,点点头。
三个人最后转到杨钊这桌。都是小孩子,也不拘礼。钱薇笑道:“来来,这一次真是多亏你们帮忙,一桌都是祖国的花朵。”
一桌就都哄笑起来:“谢谢薇薇姐表扬。”
杨钊嘴角抽搐,我是大叔,陈舒义是老师,钱薇都当妈了,居然还是薇薇姐。
于是他别有用心地也跟着叫了一声:“薇姐。”
钱薇惊道:“哎哟老杨!舒义和我讲过你要过来,我这记性,忙忘了,要不要跟子川去那边坐坐?”
杨钊说:“不要紧,和祖国的花朵们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又年轻了。”
钱薇说:“哈哈哈!什么时候走?明天和舒义来家里吃饭?”
杨钊说:“怕来不及,明天就回去了。”
钱薇说:“这样。那舒义你陪他坐会,反正转完了。来来,小朋友们随意,年轻人有爱好又能干,真的太感谢你们,以后……”
杨钊看看陈舒义,有些上脸了。唱戏的不敢随便沾酒,过去在南方,最多也就两杯啤酒,这人又太实在,一圈转下来,眼角都红了,上了妆一样。
钱薇和徐子川倾了杯底,杨钊却趁陈舒义不防,把他杯子夺了,自己仰脖喝了。
一桌都笑起来。陈舒义抢回杯子:“干什么?”
杨钊说:“你喝太多了。”
陈舒义说:“差这一杯?”说着又倒满,杨钊这回夺不过来,索性扯着他手,泼泼洒洒地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