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放次假,你也不出去玩玩呀?”明萍十分不解。
“你们去吧。”樊玲勉强笑了笑。
“那好吧。”明萍耸了耸肩,离开了樊玲的视线。
樊玲自己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而后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学校。
她回到了公寓,这一处寓所离燕大很近,是姐姐从前买下的,写的却是她的名字,如今姐姐离开了,这座公寓却留给了她。
她不晓得姐姐在哪,半个月前她曾收到过一封樊亭寄来的信,可信封上却没有邮戳,她压根不知道这封信是从哪寄来的,也无法回信。
姐姐,你去哪了呀?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
樊玲将那一封信又是翻找了出来,看着信纸上熟悉的笔迹,樊玲心里一酸,只觉得自己孤零零的,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西北。
裴湛山回到行辕中已是很晚了。
他先是去看了女儿,见孩子睡得香甜,乳娘和嬷嬷都在一旁守着,他俯下身为孩子掖了掖被子,方才回到了自己卧室。
他脱下了外面的军装,就听屋外响起一道叩门声。
“进来。”裴湛山吐出了两个字。
自外走进来一个十分俏丽的小护士,她端着托盘,与裴湛山说,“大帅,您的伤要换药了。”
裴湛山看了她一眼,他在床沿上坐下,扯开了自己的衬衫,示意她上前。
小护士低垂着眉眼,脚步却有些踌躇的样子。
“来换吧,你扭捏什么?”裴湛山开口。
小护士走到了他面前,她看着他精壮的胸膛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她瞧着有些心惊,只夹起了酒精棉球,为他擦拭着腹部的伤口。
裴湛山的伤口已是结痂,其实已不必每日来为他换药了,她日日过来,所图的也不过是见他一面,和他待上一会儿。
她想,自己的这点心思,他应当也是知道的。
她拿起了绷带,还不及为他将伤口缠上,却惊觉有一股强劲的力气攥住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