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裴湛山黑眸炯深,与她问道。
樊亭看着他的眼睛,思绪回到了数日前,在戏院门口看见的那一幕。
“裴湛山,我也有些话想和你说。”
“什么话?”
“你已经娶了樊玲,就请你珍惜她,对她好一些,最起码不要在旁人面前这样下她的面子。”樊亭仍是紧紧地抱着药包,手指被冻得通红。
“你手里拿的什么?你生病了?”裴湛山留意到了她的手。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樊亭叹了口气。
裴湛山点了点头,“我会把那些女人全都赶走。”
“希望你记得你的话。”樊亭微微松了口气,她低下眼睛转身欲走。
“亭亭……”裴湛山唤住了她。
樊亭向着他看去。
“你身上钱够花吗?”裴湛山仍是握着伞柄,就那样问出了一句话。
樊亭心里一酸,只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够花。”
她想了想,又是说了句,“你有这个心思,还是多关心一下樊玲吧。”
说完,樊亭刚要离开,裴湛山却是攥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把伞柄塞在了她手里。
“我也知道该关心樊玲,”裴湛山站在了细雨中,任由雨水落在了他身上,他的黑眸暗沉,就那样盯着樊亭的眼睛对着她喝道,“你说得轻松说得容易,可这里不听我使唤,我能有什么办法?”
樊亭看着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她攥着伞柄的手微微发抖,只说了句,“裴湛山,你讲一讲道理。”
裴湛山恨得眼睛发红,“我要不是跟你讲道理,你还能好端端做你的叶太太?”
樊亭的嘴唇轻颤着,她什么也没有再说,伞也没有要,就那样快步离开了他的视线。
“大帅,要不要追上去?”林副官上前问道。
裴湛山看着她的背影,终是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