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差点让乾王气得吐血。
他看了一眼还在小口品茶的武安侯,乾王心里一下就不着急了。
与此同时,与乾王毗邻而居的禹王也正在与幕僚议事。
禹王是一个清瘦的年轻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七八,脸色苍白,眼下有一圈明显的青色。夏日炎热,他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幕僚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殿下的寒毒又发作了?”
禹王嗯了一声,随即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幕僚只觉得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透,此刻倒有些羡慕禹王这病弱的身体了。
禹王看了他一眼,道:“沧州富庶,总不能让太子一人占了便宜,咱们也得分一杯羹才是。”
幕僚劝道:“交趾殿垮塌案尚未结案,大理寺的人已经查到张光平身上了。殿下,臣认为咱们不该在这时候掺和进去。”
“怕什么,舍了一个张光平,还有刘光平、李光平。”禹王轻笑,“张光平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取舍。”
说完不由得叹气:“说来说去还是本殿太穷了啊,不然也不会拆东墙补西墙。”
这句话倒是实情。禹王母妃云贵妃虽然出身清贵,家里却是实打实的穷。当年云贵妃进宫参选,还被淑妃嘲讽穷家女出身。
云贵妃穷,但禹王是凤子龙孙,元和帝看在儿子的面上对她多有补贴。可后来禹王身中寒毒,每隔十日需要服用一颗涂火丹,那涂火丹一颗价值百金,一年下来需要三十六颗。
涂火丹对禹王来说是一笔非常大的开销,若是再做点其他事情,需要的银钱更多,所以他只能想方设法的弄钱。
有时候禹王会想,若他是皇后或者淑妃的儿子该多好,这样他就不必为银钱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