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说她亲眼看见令萱在天亮后时进入燕厉房内,半炷香后就出来了。燕老太太听后对令萱产生了怀疑半信半疑,但还是让人盯着令萱。
令萱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在羞愤和愧疚的夹击下,日渐消瘦下来。燕老太太替她请了大夫,大夫却说她身体无碍,只是心结过重导致。
燕老太太想到丫鬟红桃所说之事,屏退屋内其余人,直截了当的问令萱是否做过对不起燕家的事情。
令萱大惊,本能的想要摇头,但在对上燕老太太清明的眼神时,再也隐瞒不下去,声泪俱下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她只是一时昏了头,才做下这般不知羞耻之事。
燕老太太见她果真算计了自己儿子,对她再也无怜悯之心,不过并未在外人面前拆穿她,而是给了颜面,让她成了燕厉名义上的妾室。
不知怎么回事,令萱成了燕厉的妾室后,将荀粟这个未婚夫兼表哥忘得一干二净,反倒对燕厉一往情深起来。
燕厉一直谨记她是荀粟的未婚妻,对她从未有过亲近之意,令萱倒也沉得住气,十年过去依旧没有放弃。
十年里,燕老太太不是没有替儿子相看过别家姑娘,只不过有令萱在,终究没成。
燕厉一直蹉跎到了三十岁,同龄男子在这个时候,哪个不是有妻有子,唯有自己儿子光棍一个。燕老太太着急的时候,甚至劝过让儿子扶正令萱的心思。
但燕厉不肯,在他看来,让令萱背上燕家妾的名声已经是对不住荀粟了,若是真的与令萱成了好事,岂不是夺人之妻。
好在令萱自己想通了,见燕厉不可能接纳自己,又不愿日后看着他与戚檀樱夫妻恩爱,倒不如离开。
听完这些,戚檀樱沉默了。
“这十年都没有荀粟的消息吗?”
燕厉摇头,“音讯全无。”
他做过最坏的猜测,荀粟若不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那便极有可能不再人世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戚檀樱也不知说什么,见他情绪低落,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人各有命,说不定他哪天就回来了呢。”
燕厉回握住她手,“希望如此吧。”
说完了令氏,两人随后又说起清虚观观主来,戚檀樱一直想弄清楚,清虚观观主为何要如此狠毒的杀害皇室贵女?
燕厉看了未婚妻几眼,想到她也是此桩案子的受害人,于是便拣着一些能够透露的信息与她说了,戚檀樱听后惊得半天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