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心里的憋屈啊,总是时不时就冒出来。
以前孙雪还敢当着林依婉的面刺一刺她。
但现在,自打见识过林依婉一手将人甩出几丈远,她可是再也不敢当着人的面说些闲话了。
如今又一次被她娘当着众人拿来与林依婉做对比,孙雪很是气愤:“娘,我哪里说错了。
那饼本来就是别人吃剩的。
我可见着了,林依婉做好了饼先是给主院西屋那老头儿送了过去,等他吃完后才分与我们吃。
明明只有六个饼,随便分一分不就得了?
可她偏不,非得切成指甲盖大小,给那么些人每人尝一块,不是显摆是什么?
就是想让你们夸她聪明能干又懂事呗。”
王氏被女儿这一番话气得胸口痛,她就想不通,自己多少也算个能干人,怎么就养出这么个榆木疙瘩。
“小雪,咱们且不论依婉到底是为个什么,只说你今天的表现。
咱们现在借住在林家,吃她家的用她家的,你不感念人家的好就算了,还这样说人家,你觉得你做得对吗?”
孙雪低着头不再做声,但看那表情便知还是不服气呢。
王氏叹口气,又将女儿揽了过来好生劝慰:“你今年十四,也不算小了,万事不能随着脾气来,做事之前得好生想想。
有件事,现在说与你知也行。
我跟你爹是想要把你说给依婉的大堂哥贤文。
贤文读过书,我冷眼瞧着性子也好,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他娘前些天没了,就两个婶娘,一个是你亲姑母,另一个钱婶娘也是个爽利性子。
你若能嫁过来,既不会有婆媳矛盾,跟其他长辈也能相处得来。
你姑母和依婉这些年过的日子你也看见了,那说是住在福窝里也不为过。
在娘看来,这是一门再好不过的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