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青枫莫不是眼瞎了,放着依婉那样聪明漂亮、大方又孝顺的姑娘不要,非要啃这坨臭狗屎?
这怒气在她的心里越攒越多、越攒越大,直至晚上,彻底爆发。
“谢青枫,依婉是你自己选的吧,是你自己说她好吧,家里可没人逼你吧。
依婉多好的姑娘,她对你,对咱们家,那可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蠢事,你怎么能这样伤她的心。
你竟还敢与王家姑娘私下定亲,说她是你的未婚妻?
谢青枫,书里就教你这些圣贤道理呢,教你抛弃好人家的姑娘,教你无媒苟合?
你这样做,让依婉以后有什么脸面在村里做人?
村里那些三姑六婆的唾沫星子不得淹死她?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日,我只认依婉是我儿媳,那姓王的就别想进我家门。
若你们非要在一起,那我就在花轿进门那日一头碰死在大门口,让你先给我守三年孝再说。”
刘氏越说越气,似是想起儿子以后忤逆她的场面,更是悲从中来,抱着谢青枫就是一顿拍打。
“儿啊,我怀胎十月,那么辛苦才把你生下来,你可不能这样伤老娘的心啊。
青枫,你是个知书识礼的读书人,你该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听娘的话,明日咱们去林家好生道个歉,然后咱就把你和依婉的婚事定下来,行不?”
行不?
谢青枫下意识的回答:“不行。”
“不行?”
刘氏听得这个答案,刚刚进门时的气势又回来了。
不,甚至比那时更甚,她在屋里四处找寻着趁手的工具,似乎是想要狠狠教训这个孽障一顿。
谢青枫见状连忙制止她:“娘,娘,您先等等,听我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