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偷来的牛不能在市场成交,去镇上的黑市上交易也能卖个十二两到十五两。
十几两银子,这对寻常百姓家来说,那可是好几年才能存下的银子,为什么偷牛贼会将牛杀了,而且杀成那般惨样。
这事情确实充满诡异。
吴班头先将苦主赵大麻子找来问话,问他或他家最近有没有在村里或者附近跟旁人结仇。
听得这话,赵大麻子立刻道:“衙差大人,我知道是谁杀了我家的牛,定是孙大强那龟孙子。
前几天我家小儿与孙大强的儿子打了一架,我儿子将他儿子脑袋打伤,他定是因为这件事报复我。”
吴班头看向村长,村长连忙点头:“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我也做主,让赵家赔了医药费,同时还多出了五百文作为赔偿,孙家当时确有不满。”
于是孙大强又被传唤来问话。
孙大强一见衙差和赵大麻子,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立马跪下喊冤:“衙差大人,这事儿可真不是我做的。
我虽跟赵家有些口角,但绝不可能做下这等恶事。
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敢对天发誓,这事儿若是我做的,我必受天打雷劈。”
牛是农耕的主要劳动力,因而官府对牛管得很严,每一头牛的买卖都要在官府备案,如果死了也得去官府说明原因。
朝廷对待偷牛者、杀牛者的刑罚也很是严厉,因而虽牛价高,但寻常可没人敢对牛动手。
孙大强心知自己绝不可能担上这杀牛的罪名,因而情绪很是激动。
一旁的赵大麻子也很是激动:“不是你还能有谁,我在这村里可从未与人结怨。”
孙大强一声冷笑:“呵,赵大麻子,你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平日里得罪的人还少?
你怕是结怨的人太多,因而只记得我这个最新结怨的人吧。”
“去你娘的,敢污蔑我,老子定要打烂你的嘴。”
“来啊,谁不打谁是孙子。”
“闭嘴!”
吴班头一声吼,刚刚还跟斗鸡似的两人立马安静下来,乖的跟个鹌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