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流血的速度减慢,林依婉便捏一捏左手,这时流血的速度就会加快、
“够了!”窦大夫看了看碗底的血,制止道:“这些就够了,你先将自己的伤口包扎一下。”
卫子安拿着一个瓷瓶和一卷绑带走过来,满怀歉意与感激:“林姑娘,谢谢你。”
“你……”
林依婉哑然,卫大夫怎么知道是她。
转念一想,卫大夫常年跟在窦大夫身边,自己之前赠血给窦大夫的事情他肯定知情,说不得这人也知道自己的血有何作用。
而且她进京的事情也瞒不住眼前这人,毕竟自己一家都住在人府上住着呢。
这样看来,知道才是正常的。
见眼前两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林依婉索性摘了面具。
她对着卫子安淡淡一笑:“卫大夫您客气了。
里面那人不仅是您的父亲,更是这庆朝的主人,我知晓轻重的。”
卫子安便不再多说,只是执意要帮眼前的姑娘包扎伤口。
林依婉推辞不过只得答应。
伤口包扎好时,窦大夫也已经将血给皇上喂了下去。
他叹口气道:“好了,现在就只能等。
如果这个办法再不行,我就只能下猛药了。”
卫子安闻言很是担忧:“父皇的身体看着健壮,但他为国事殚精竭虑,内里早已耗空,如何能够经得起师父的猛药。”
“经不起也得经。”窦大夫颇为无情道:“他总不能丢下这么个烂摊子潇洒的去做鬼。
不管用何种办法,最起码等让他醒来,先立储再说其他。”
卫子安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心知立储一事有关国本,为此即便是让父皇多吃些苦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今之计,只希望林姑娘的血是真的有用吧。